先遣队员向山体滑坡核心区挺进(10月11日摄)。新华社发(夏能 摄)
“叮铃铃……”11日清晨,一通紧急电话划破了西藏森林消防总队江达中队的宁静。7时许,西藏昌都市江达县与四川省甘孜州白玉县交界处发生山体滑坡,导致金沙江断流,形成堰塞湖。
正在中队蹲点的昌都支队副支队长谢速飞接到命令。9时35分,他带着森防队员向巴朗杰、通信兵杞绍海、报道员夏能,紧急出发,作为专业抢险队先遣队率先奔赴事发地,勘察灾情。
50分钟的急行军后,上涨的河水淹没了通向波罗乡唯一的一座小桥。谢速飞和队员们站在河边,望着眼前的波罗乡政府,心急如焚。
为了第一时间赶到现场,准确掌握灾情,他们在当地群众的协助下,徒步绕行近五个小时,穿越海拔3700多米的外托山,终于抵达乡政府。
此时,山体滑坡核心区域波公村沿江的通外公路,也因河水上涨被淹,水位在持续上涨。
先遣队员向山体滑坡核心区挺进(10月11日摄)。 新华社发(夏能 摄)
先遣队员和乡政府干部紧急商讨。很快,熟悉当地情况的波罗乡副乡长多吉旺堆、村第一书记加永江措和驻村工作队队长彭辉作为向导,跟着先遣队,穿过杂草丛生、荆棘满地的树林,蹚过齐膝深的刺骨雪水,走向核心区域。
8块儿压缩干粮、7瓶矿泉水就是他们全部的补给。
往日巍峨的大山,如今成了“梦魇”。太阳落山后,山顶的温度骤降至零下10℃,队员们湿漉漉的鞋、裤很快结冰。
但发出险情第一手资料的重任,让队员们没有歇息片刻。
漆黑森林,崎岖的山路,60度以上坡度。谢速飞和队员一脚深一脚浅,双手不停地拨开树枝前进,用嘴咬住手电照明,走过一道又一道山崖。
他们紧紧地手拉手,用身体当“安全绳”,蹚过山间小河,顾不上探究水有多深。
先遣队员在波公村勘察地质灾害情况(10月12日摄)。 新华社发(夏能 摄)
12日凌晨1时55分,谢速飞一行终于抵达危机四伏的山体滑坡核心区。此时,距离队伍出发已经过去10多个小时。他们沿途翻越了3座海拔3600米以上、坡度大于60度的高山。
从波罗乡到波公村25公里的直线距离,他们翻山越岭足足走了50多公里。
长途跋涉,耗费了他们大量的补给。“最后一块儿干粮,我们7个人每人分了拇指大的一块儿。”谢速飞说。
随后,他们迅速开展灾情调查,第一条险情信息通过卫星电话发向指挥部。
顶着头灯,队员们还开展了核心区灾情勘察。谢速飞说:“完成工作时,已近凌晨5时,天太黑,队员们就在山顶歇下了。”
灾情就是命令,时间就是生命。仅休整两个小时后,谢速飞和队员再次返回到核心区塌方处,进一步勘察灾情、采集堰塞湖水位的视频数据。
得知受威胁的群众已由村干部组织转移,没有人员伤亡的消息,谢速飞悬着的心放下了。
先遣队员在波公村勘察地质灾害情况(10月13日摄)。 新华社发(夏能 摄)
于是,7名先遣队员马上兵分两路,森防队员继续勘察险情,3名乡干部赶回他们的安置点,与转移的农牧民汇合。
在随后的几十个小时里,他们从核心区发出了大量险情第一手权威信息,为指挥部及时科学部署、精准抢险救灾提供了决策依据。
随着抢险救援的有序推进,水利、国土、交通、解放军、武警等更多抢险力量和专家抵达核心区。
当记者问及队员们是否与家人联系时,40岁的谢速飞说,任务重,怕家人担心,所以还未联系。